阮衿问她,“你心里还有爸爸吗?”
冯蔓那双大得像猫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在他后脑勺上猛地扇一巴掌,“要不是心里有他我会带着你和阮心两个拖油瓶一起活?我早就把你丢在塘市的火车站里了,让你们俩捡垃圾去……”
她把自己青春美好的肉体当做榨取金钱的工具,阮衿起初只是安慰自己,她只是换男朋友的次数比较频繁,总有一天会安定下来的。
但她的确就是和“妓”没有分别,学校里的同学也都那么说。尽管阮衿稍小一些的时候是个小话痨,但在这里他没有一个能讲话的朋友,曾经觉得有趣的话题在这些时髦的北方人眼里都很老土。而且他身无分文,不能和同学们出去各种需要消费的地方玩乐。
这些差距把他那些上学的兴奋迅速地浇熄了下去,并且还在那些灰烬上踩了一脚。
如果阮清荣还活着的话,可能阮衿的心思依旧不在认真学习上,但是现在好像不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就完全无处可放的了。天下之大,但竟然没有一个容身之处倘若未来的日子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他必须先好好学习。
他越发像个怪人,成天穿校服,讲少量带口音的普通话,认真上课,写作业,桌肚里塞一本厚厚的圣经,课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