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床上躺下了,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白疏桐那一句“你想做的事其实我可以……”
像这种充满着暗示性的话白疏桐这几年来不知道对他说过多少次,他深知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相反的,为达目的使了不少手段。
说谎,威胁,逢场作戏,没什么不能做的。
有必要这么忍辱负重吗?未尝是不可以选择走捷径,快一点,再快一点……在强大的白氏的资本倾轧下,一切就好像在佛像面前膝盖不知不觉软下去跪拜的信徒。
可是一直以来这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有得必有失,他可以稍加利用别人的好感,但是却不能够贩卖婚姻和感情。
为了打倒李胜南,他不得不先成为李胜南。
这是什么悖论,他不愿意这么做。
李隅对着灯光屈伸了一下自己手掌,那些光从指根的罅隙中落在眼睫上,就像细沙一样握不住的。他的手攥紧了,复而又颓然松懈下去,重新变成一片遮挡在眼皮上的阴影。
不会等太久的,他告诉自己,就像从小到大一直那么告诉自己一样,他知道这一次会是真的。
正这么想着,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李隅梦到自己手握宝剑要去屠龙,他和恶魔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