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纵使见过许多次,那崭新的面料一衬,还是觉得李隅的面庞好似从冰砌雪雕中捧出来似的。
她抬手便先作揖,“Boss真是光彩照人。”
李隅正把佛珠取下来换成腕表,没理她那些阿谀奉承,只是腾出另一只手去拿礼物盒,左看右看也不像是画轴。
打开来一看,赫然是一只掐丝珐琅的陀飞轮表,透明的蓝宝石,表盘底色是白的,像宣纸似地铺陈着,上面绘有些仙鹤兰竹之类的东西,,本来是洋玩意,但这么一包装之后一看就是国内的限量定制款,温润古朴,正乖巧地陷在黑色丝绒里。
虽然价值不菲,可李隅对此并不满意,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要的画呢?为什么变成这个了?”
Tiffany倒是挺怕李隅这个动作,回国不久,李胜南带着李隅公司高层们开会,都是些年愈四五十的,偶尔会抛问题来探这个旁听的太子,他倒也不怯场,总能侃侃而谈。
殊不知私下里李隅何止是不怯场,活脱脱是个魔王,不生气,不发火,不会随地乱丢文件,不过只是屈起食指在桌面上敲几下,平静年轻的脸上只写着“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反而显得更有压迫感。
Tiffany就很无辜地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