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刚想拒绝,李隅就轻轻用膝盖顶撞他的膝盖,那眼角弧度稍一弯,“和你住,一个星期,行不行?”
阮衿哪儿见过李隅用这种好好打商量的语气说话,简直是在犯规,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就被下蛊了,声音渐弱下去,“行……行啊,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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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李隅送阮衿回家,他一直都不肯让李隅送他进自己家那条巷子。
不仅是雨天容易积水,而且那些台球桌,自行车,还有大排档的摊位常年累月挤在外面占道。许多人喝酒划拳,一直从十点多开始持续到凌晨三点才散场,总是能听到那些塑料筐里酒瓶撞在一起哐啷响的声音,或者是有人喝多了扶着电线杆呕吐,嚎叫,半夜和猫叫混在一起,实在是很扰民。
所以阮衿答应李隅跟他之后马上就悔青了肠子,先不谈外面环境很差,而且他自己住的屋子也是一样,逼仄,阴暗,潮湿,就像是青苔的绝佳生长地带。
李隅个子太高,进个屋门都还得稍低一下头。
当阮衿问李隅有什么参观感想的时候,李隅就坐在他的床沿上,无处安放的一双长腿交叠着,那审视的目光扫视着阮衿,然后是他的台灯,书桌,贴着窗花的玻璃,最终回旋着又落到阮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