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翕张着嘴汲取氧气,下过暴雨之后水位暴涨,池塘里的水,再多涨一点就要漫出来,由于距离太近,那许多张嘴翕张闭合的场景就
有点骇人了。
阮衿出来没坐轮椅,只是拿了一副拐,不过也没什么用,凡遇到台阶的地方,都是李隅揽着他的腰带过去的。
终于在亭子里落坐了,阮衿想起刚刚李隅说的那句“我是”,于是斟酌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手背打针留下的小块淤青,“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意外觉得我很可怜所以同情我,骨裂而已,我活得好好的。如果没有想清楚的话,我们不需要急着下一个定义的,你对我……不必勉强自己。”
“不必勉强,不必勉强……”李隅低声重复了两遍,好像是觉得可笑般扭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聪明,但更多时候我觉得你太笨了。”
阮衿沮丧道:“我是很笨。”
他不解风情,从高中那会儿就是那样的,偶尔把李隅弄生气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李隅的黑发被吹得纷乱,把眼睛都遮住了,这段时间他头发长得更长了,那些银色的,红色的鱼在暗色的水里乱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爱你,没办法接受失去你,我必须承认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