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顾予回神，掏出看了一眼，是司淮安给他发的信息。
［什么时候忙完，我去接你？］
他抬头，勾唇笑了笑，发了条定位过去，然后把手机塞进口袋，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男人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就跟枯枝一样，指甲深深掐入了他皮肉里。
顾予转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那双浑浊的眼中满是错愕跟震惊……还有恐惧。
多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他张了张口，背部微动，抓着他手腕的手用力到发颤，心跳也逐渐变得紊乱，仪器上起伏的频率越来越不规律。
滴滴滴——
刺耳的警告音响起。
顾予冷冷的看了他几秒，猛地甩开手，推开门朝外走去。
他一路出了医院。
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车跟一个熟悉的人正在车旁靠着，他单手插兜站姿很随意，远远朝他挥了一下手。
这会儿阳光正好，他站在背光的位置。
看过去的时候有些刺眼。
顾予笑了一下。
几步迈下台阶大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