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游走一圈后,盛玉宸就顿住了手。他拿起茶杯重新归回托盘中,就松开了手,准备起身离开。
“什么情分?我们之间的什么情分?”
盛玉宸刚转过身,就又被叫住了。他攥着外套的手一紧,又很快松开。
“自然是朋友。”盛玉宸好整以暇地睨着他,嘴角仍荡着笑,只是未到眼底。
傅赟本面无表情,语末了,僵冷的面目诡异地松动。他无声地跟着一起笑。
“十年,我把整个人都掏空了,都掏给盛世,掏给了你。”
“......说不要就不要了?”
傅赟还坐在垫子上,许是双膝已全无力量,得靠这样才能支撑。他始终刻意维持的相敬如宾,也终于濒临离析。
盛玉宸终于不得不看向他,阔别多年,傅赟将全权的信任和所有的一切都交到自己手上。
“......是我太自负,没能把握住。”
盛玉宸的眼色上也蒙上一层愧,但也无能为力。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傅赟垂着眼,问得小声。
盛玉宸却不愿再说,而冗长的沉默和避重就轻的答话更似一把利刃,将他吊在悬崖峭壁上的心一割再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