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他本来就是个种田的,他没告诉你吧,他这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呢。”梁榕易甩了甩手臂,说出来的话极尽刻薄却又信息量极大。
梁困难原名叫刘宝贵,取的寻宝得贵的寓意,是梁榕易的后母何玲带进梁家的儿子。何玲是个会说话的,刚到梁家就嚷着让梁新给刘宝贵重新取名,说是入了梁家门就是梁家人了,以后要给梁新养老送终。
梁新多年来一直活在方芩的强势阴影下,鬼使神差的竟然觉得这白来的媳妇和儿子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和爱戴,脑子一热真的要给刘宝贵取名。
梁榕易是听外公外婆闲聊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他当晚就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回了自小不长住的梁家主屋。他那时年少也不过十来岁,不管不顾的去小区门口的网吧里找了一群网瘾少年扛着路边捡的棍棒就冲了回去。
梁新还没喝上刘宝贵递的茶,就见到大门被人从外面砸开,梁榕易穿着家居的花绿色大裤衩冲了进来。
这时候,纵是何玲再能装的人都温柔不起来了。她甚至吓得躲进了梁新怀里面去,偏偏梁新也吓得不轻,两个人只能抱着发抖。
“哟,阖家团圆呢?”梁榕易打了个哈欠,若不是今晚有事,往常的这个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