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是一样的, 只想亲近又很难客气。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她对着她, 眼神恹恹的, 再也不是那个会嚷着定要带她去教师公寓将就着休息的老师了。
“姚师妹,你喝点什么?”薛阿姨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对着姚杉晃了晃,一如多年前, 她们在一个课题组,总是照顾她的师姐。
“白水就好,谢谢师姐。”姚杉抹了把脸, 对着薛阿姨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但后者没有接收,只自顾自的倒水。
“你不也知道了吗?”好半响,奶奶才换了个姿势仰靠在床上,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
梁榕易先前没觉得什么, 现在细细一看才发现气氛有些微妙。而他身边的阙云柯,脸色看不出什么波澜,手掌却紧握着塞在袖子里。大概是用力过度的原因,他仅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清晰可见几根鼓起的静脉血管。
奶奶眼神随意的向门口扫了一眼,而后许是也觉得这气氛不对转而低声笑了两声。她说:“你能来我很高兴。我这就是摔坏了脚,还不至于瘸,不必哭丧着脸。”
姚杉一直点头,但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流的泪水。
梁榕易不动声色的解开了袖扣,借着散开的衬衣衣摆把手塞进了阙云柯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