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榕易抬头看见楼上的窗边有人顶着个钢盆跟他说话,他看不清人的脸,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夕阳古镇”。
“都淹了,你去干嘛?”
梁榕易这才听出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紧接着说:“你从这里穿出去就到了,快回去呆着,外面不安全。”。
梁榕易点点头,嗓子疼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等他艰难地往前走了之后,窗边关上窗的女人才喃喃道:“都淹了回去安全吗?”。
回答她的是又一阵狂风,险些裂了钢管并排抵着的玻璃。
梁榕易出来得急,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脚上穿的长靴混着雨水又重又难受。他一路上穿过层层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的临时房屋,脑子里不断重复阙云柯问他的话。
你到底是怕什么呢?
怕什么呢?他以前从来就不怕什么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也怕那也怕,最后竟然最怕没钱。梁榕易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个笑话,直到现在,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手下的红伞已经被风吹烂了,红色的外皮包裹着骨架定在梁榕易的每一个动作上,即使是增加负担,他也不想丢掉它。他是那么注重红白喜事的人,红色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