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苏齐云总会蹬着单车回来,在小卖部阿姨那里接回还在咿呀学语的妹妹,系着围裙,认真地给牙齿不多的妹妹做些好嚼乎的吃的,吹凉了,再喂给她。
每当这时候,总有个小毛脑袋趴着窗户,眼巴巴地看着。
快到傍晚的时候,他温柔的妈妈才会到家。
来了几次,他从没见过苏齐云的爸爸。
这一点,让他生出了些诡异的亲近感。
苏齐云应该是知道他的,有时候他看得久了,窗台上时不时会摆个鸡蛋,或是丢个包子。
唯一一次,五月底的时候,窗台上摆着一碗葱油长寿面。从晚上的情况来看,那天应该是他妹妹的生日。[3]
看到蛋糕上的字,他才知道,他妹妹,叫孝慈。
苏孝慈。
和自己带着咒骂的“逝远”不同,是个充满期望和寄许的好名字。
晚上,那个柔和的女人总是哼着小调,轻轻晃着摇篮,这时候,苏齐云写字的沙沙声透过窗户,墙外的爬山虎都格外温柔。
有时候他妈妈回得晚一些,苏齐云就会负担起哄妹妹入睡的任务。
他给她读诗。
“含羞的玫瑰带刺儿,最无情
温顺的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