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CA的人来现场检查时,黄咏正被他安排躲在天文台里。为保安全,进来之前,黄咏换了全身的行头,手机、所有通讯设备统统丢掉,连银行卡都换了新的。
当时,没有其余的方法能够通知他,苏齐云只能从书窖里的暗道来到天文台,告知黄咏赶紧逃走。
那条暗道格外隐秘,他也不明白顾培风是怎么找到天文台来的。
苏齐云把他的胳膊架上肩膀,右手揽住他的背部,带着他走。
算起来,顾培风也就比他高上个三四厘米,但感觉上比他要沉的多。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培风肩背结实的份量。
他人是迷糊了,可体温还生机勃勃的,像个随行小火炉一样。
从望远镜到一楼,十几步路,苏齐云走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好不容易站上一层的地面,刚想松一口气,却听到天文台外的山坡上,传来些山石滑落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处。
天文台的正面是个极大的陡坡,又滑又不好走,73%俱乐部的人熟知这一点,基本都会绕开。只有像顾培风这样,第一次来、又不知道真正上来的路的人,才会沿着松散的碎石陡坡往上走。
这群人,是陌生人。
苏齐云几乎是立刻反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