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发烧的时候,他帮着用冷毛巾擦四肢、物理降温,那时候他发现,苏齐云全身的肌肤都很薄。
是种惹人怜惜的菲薄,当时屋子里只有荧荧一点月光,他皮肤竟像是层薄冰一样,看着又透又白,手臂、小腿内侧,布着许多蓝紫的血管,单单是看着,就像能用目光把他的皮肤刺破一样。
可昨天晚上,他才发现,那只是四肢的样子,他的背完全不一样。
和四肢那种冷白轻透的感觉不同,他背上就是白,不说血管,一点别的杂质都没有,就是凝固的冷牛奶一样的白,触感还很紧实。
他回想起手指贴上那道白疤时候的感觉,又柔又温和,诱着他的指尖往下,朝腰椎滑——
他忽然清醒过来。
好吧,看来昨天也不是太冤。
一路上苏齐云都没和他搭话。
不过这也挺谢天谢地的,自从回想起昨晚上的触感,光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就耗费顾培风极大的精力了。
大约走了二三十分钟,他们终于在天边泛着白的时候,站上了山顶一处坦坡上。
完了。
难怪往山上走呢。
望月山本来就陡峭狭窄,这个坦坡看着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后天人工比着角度开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