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开始。以前,我趴过你家窗口,吃过你家的包子,吃过阿姨做的太平燕,还吃过孝慈的生日面。”
苏齐云温和地注视着他。
“我妈,据说是自己考上京城的大学,原本是家里的骄傲。后来……她没提过具体的原因,但料想不是什么好事,总之她辍学了,回来零散打工,还染上了酒瘾。她总说是我毁了她的学业,毁了她的理想,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一切。从她给我起的名字就知道,她希望我离得远远的。”
顾培风拉着他的手掌,在手心写下“江逝远”三个字。
他知道苏齐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刺桐城的时候,他是那么微不足道,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认识他才是常事。
苏齐云垂眸,像是盯着这三个无痕的字迹一样。
他缓缓握起掌心,温和说:“逝远,也不一定是个不好的名字。比如‘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再比如‘往事沄沄逝’,也许她这个名字,只是想纪念自己远去的岁月光阴,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抬手揉了揉顾培风毛绒绒的头发:“那个年代能够靠自己考上大学,你妈妈,其实是个非常厉害的女性。”
地平天阔,草原上厚重的云,都被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