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一只包出来。
是一只很旧的书包。
顾未眠高中的时候背过的那只。
当时她的品味受顾思妤挑唆影响，十分的一言难尽，整只书包配色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花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书包上的荧光粉、荧光黄、荧光绿‘相映成趣’，简直要闪瞎人的双眼。
顾未眠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直视这样的设计神作。
“这个包……”
“以前大小姐最喜欢了。”
印树荣将书包的拉链拉开，将桌子上的书一本本放了进去。
整个过程，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顾未眠看着这只包包保存的毫无瑕疵，清洗的一干二净的样子，再看印叔装书时候郑重小心的样子，心底忽然像是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一下子沉重了。
又酸又软。
她几次想要张口，却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印树荣好像没注意到顾未眠的反常，一本一本装好了书。
他走到顾未眠的身后，
“来吧，装包里就不怕掉了，我给你背上。”
顾未眠攥紧了双手，她的手背上有一条条的青筋暴起来，强忍着沉默着，将自己的手伸到了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