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他嘴角的伤口还翻着血丝，且周边一圈已经青中泛紫。
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未眠偏过头看他，“怎么了？”
霍砚皱起眉头，“你把我说得像是一个救了你的英雄。”
顾未眠笑了笑，“你本来就是我的英雄。”
霍砚沉默了，他苦笑了一声。
不管如何用语言掩盖真相，真相永远在那。
“我也会参与心理治疗……”霍砚低声道，但他内心其实比段西深更加绝望。
“嗯……”顾未眠淡淡道：“不必勉强，其实我已经越来越好了，我现在更需要的，是只有某个人知道的真相。”
霍砚一怔，“敖启钧？”
顾未眠点头，“敖、启、钧……”
霍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觉得心里酸酸的，心情复杂得不行。
对未未来说，治愈她疾病的关键人物竟然不是他吗？
霍砚示意司机赶往医院。
半个小时后，二人出现在敖启钧病床前。
敖启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氧气罩，看起来很是虚弱。
医生皱起眉头，“病人刚刚手术完，体力还没有恢复，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