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闲了还是你太反常了?”换做是平时,张斐然可能就插科打诨过去了,但是看见季时珹这副不上心的态度,他突然就来气了,“季时珹,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忘了过去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现在装什么兄友弟恭,你缺那么一个杂种弟弟吗?是我不清醒还是你有病,啊?”
季时珹漆黑深邃的眼眸微微冷了下来,面对暴怒的张斐然,他一言不发地垂着修长的睫毛,节骨分明的长指按在烤肉叉子上,因为太用力泛起了凌厉的白色,灯影在他俊美的脸上分割成一片片,映出他眼底阴冷的神色。
因为余怒未褪,张斐然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他盯着季时珹的侧脸,一字一顿地提醒道:“学校论坛里的心理评估报告可以被压下去,但是不会消失,你的病总会有被人翻出来的一天,你爸现在对你不闻不问,不代表他有一天不会为了自己牺牲你。”
季时珹没有说话,俊美冰冷的面容在灯影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张斐然因为激动而略微拔高的音量很快就引来了院子里正在烤肉的张父张母的注意,
“斐然,你在跟阿珹吵架吗?有话好好说,都是兄弟别吵架啊。”
张斐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季时珹便站了起来走到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