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一只右耳能够听见声音,夏嵩月费力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莫拓科的意思,他朝他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风吹得脑袋有些疼。”
“那晚上的画展要不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吧,我跟爸爸说一声。”迪丽雅担忧地看着他。
耳膜震动的痛感似乎微微减轻了一些,夏嵩月重新将助听器戴上,朝迪丽雅微微笑了笑,说道:“没事了,这是老师的心血,我也很想要帮上忙。”
迪丽雅还想劝,但是夏嵩月执意如此,她没有办法,夏嵩月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情做好了一个决定,哪怕旁人再怎么劝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意愿,看似温和却固执得很。
周睦阳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刚好下课,挂了电话就立刻打车去了医院。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异常安静,
季时珹坐在病床上,一条长腿支在床沿,露出的脚踝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他的头发濡湿,身上的衬衫也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倒是正常。
周睦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他只是拉上了脚踝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隔壁的椅子上,“我说你没事追着车跑干嘛,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以为你也跟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