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狠狠把夏嵩月那个白眼狼大骂一顿,有多难听骂得多难听,但是之前季时珹托他找人调查夏嵩月当年失踪的事情,他在拿回来的时候没忍住把资料拆了来看,才知道这两个人谁也不比谁过得好,一个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固执地守着这座城等人回来,一个在那场蓄意的谋杀里艰难地活了下来,远走异国,却心病难除。
一阵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被拉长的沉默,季时珹本来不想接,但是奈何打电话的人太有毅力,一遍一遍地拨打着,他刚按下接听键,那头便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季少爷,我是邹寰,季董他病危,要进手术室了,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你能来看他一眼吗?他一直在念着你。”
邹寰说季盛川快要死了,在这些年里,季时珹听这话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说来也很讽刺,大概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季盛川刚过了五十岁的生日就被查出了患有晚期胃癌,做了三次手术切掉了大半个胃,还是没能阻止癌细胞的扩散,他二婚娶的那个老婆,趁他住院也早早的跟人跑了,之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流掉了,所以兜兜转转,他就真的只剩下季时珹这个儿子了,哪怕季时珹已经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他也十分固执地将他立为继承人。
躺在病床上的季盛川早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