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是实习的年轻医生,给韩深撩衣服时手有点抖,确定下来:“是,过敏性皮炎引起发烧,烧得太厉害了,先打针输液吧。”
随后问了几项饮食和吃药禁忌,随后取针过来,脸色有点尴尬:“呃,我们其中一针,要打在屁股上,这个……”
韩深坐在病床“操”了一声,反应竟然出奇平静。他小时候在渊冲每年都过敏打针,初中以后没再犯过,估计是今年转来新城市还没适应水土,旧疾复发。
陈尘静了静,确认:“打屁股针?”
医生眉眼的肌肉抖动证明她很想笑,但唇绷紧:“是的。”
“操,烦。”韩深掀开被子起床,相当绝望,“我不治了,行不行?”
陈尘挡住他,推回病床:“坐好,别动。”
“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他妈高中了!不是幼儿园……”韩深喊了两句,脑中猛地钻心一抽,疼得直喘,“……我头。”
医生连忙安抚他的情绪:“应该是发烧引起角膜炎,角膜炎引起头痛。”
韩深一脚踹上病床,抓了抓头发往外走,到门口开始觉得累,被陈尘拉住:“回来,打针,输液,吃药。”
虽然觉得喊出这句话简直丢人现眼,但韩深真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