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薰衣草洗衣液味。很香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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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
江沂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还滴着血的手。“就在这儿等着,不要跑。”
臧白靠在宿舍楼下面的栏杆上,有些放空了地看着天空。
江沂跑过去的时候,保安正在往一楼玻璃门上挂铁锁链。
“怎么还没走?”保安看到了江沂还在学校逗留,语气很凶。
江沂的声音也还是冷的:“一楼厕所的镜子自己倒了,伤到了人。学校都不管公共设施的安全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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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只在栏杆处换了个动作时,就看到江沂已经回来了。手里很大的一包东西。
江沂拆了药和绷带,伸手拉过他的掌心,低头抹药:“我没有给人包扎过。不去医院,手断了我不负责。”
“断就断了,我的手,为什么要你负责。”臧白矮身坐在台阶上,看江沂照着光用镊子将镜子碎片扒拉掉。熟练的涂药动作。眨了眨眼没说话。
捏着的手指向里缩了缩,江沂抬眸:“很疼?”
臧白看着自己的右手。血迹有点干涸了,伤口还很深:“还行。应该再深点的,就不用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