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沂这次把人背在了背上,动作说不上怜惜,但也是哪里都护着。
臧白的头埋在江沂的后颈间,隔着校服外套下的一点点缝隙。刚好能看到某人走路的腿,和自己的鞋。
应该把鞋也蒙上的,臧白遗憾地想着。
黑暗,和江沂脖颈上淡淡的汗水味,让臧白缓缓感觉不到了疼痛,还有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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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的年纪,在学校几乎就是按鞋子认人,一双鞋就基本可以代表一个人。鞋子换得快会被人记住,换得慢也差不多能记住。而臧白就是那个一上篮球场,会被小姑娘夸篮球鞋最好看的人。但还好,今天这双鞋子,重复度很高。
江沂出了校门就打车,正巧赶上吃完饭回来的学生不多,他把臧白放进车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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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玻璃门,看到臧白输着液睡着了。江沂回过神,去找主治医生。
他走了几步,从校服裤子里掏出手机,给江妈妈打电话。
“喂,江宝贝!”
“嗯,妈,你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江沂回头望了一眼,道:“我同桌生病了,我送他来医院,我同桌叫臧白,你帮忙一起请了。”
“诶诶好,那不用通知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