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难还的是人情，而她欠得最多的……大概是程予季吧。
她望着沈向之。这是这么多的日子里，他终于在她无助狼狈的时候及时地出现了一次。及时得令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在做梦。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但她突然没有那么害怕了，尴尬的、想要立刻逃离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她望着沈向之，想要他带她走。
沈向之轻轻地摸着宋晴天水淋淋的脑袋，他是个很有洁癖的人，但他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脏，他就是心疼，心疼他深爱的女人，站在人群之中，像个靶子一样，被众人瞄准，指着她窃窃私语。
心疼，像尖刀在心脏上割绞，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在宋晴天的头顶上抚摸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真傻。”
他柔情的声音像一片羽毛，飘进宋晴天的心尖，挠得她心痒，好像被温情重重包裹，好像那些苦难的日子根本没有存在过，好像她仍和他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他将手伸向她，要带她走。
宋晴天此刻早已忘记了他伤害她的事情，至少是暂时忘记了。见他伸来手，她便顺着自己的本心缓缓将手伸了过去，她想他带她走。
沈向之在宋晴天将手伸向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