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点点的旧情，当初肯借她给父亲做手术的那二十万，或者现在愿意出面解决一下她弟弟的问题，她都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惨到要靠和别人签协议，出卖自己清白的身体。
想到这些，就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睛酸胀得厉害，她垂下头，眼泪便啪嗒啪嗒地直直地砸落在地上。
她低着头，但程子夜还是看见了她的眼泪，心里有个小人钻出来，问他——程子夜，你真的要这样对付她吗？把她变成你的奴隶？她的家已经被你搞到破产，父亲重病到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弟弟也摊上了这样的祸事，还不够吗？
程子夜闭了下眼睛，内心挣扎了一瞬，而后又重新张开，目光便已经恢复了坚定。
他坚定地回答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够，永远不够，我还没有尝到报复的快感，怎么能放手呢。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吧，谁叫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这时候的程子夜，就想把杨安心变成他的奴隶，狠狠折磨，享受报复的快感。以至于到后来，他想要挽回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早已不在他的世界。他想追，却怎么都追不回来了……
他在好多个深夜里喝酒，喝到流了眼泪，那些眼泪汹涌地流进他的心里，在他的心内泛滥成灾。可惜，那个时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