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个季节的森林里头总是有些不知名的鸟在啼叫,涂年很喜欢听,鸟叫这个东西很神奇, 明明应该是喧嚣的存在, 可是只要它一响起就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血色的极光依旧笼在天边, 涂年遥遥看去,眼中倒影出一片红色, 所有的声音都慢慢远去。
他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不知道是谁将他送到金离的医院的, 大概是林安吧。
金离低着头杵在烛酒的病房门口发呆,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地上散乱分布着几根烟蒂,看起来应该在外头站了挺久的了。
涂年说:“公共场合禁止吸烟的。”
听到他的声音, 金离将手中的烟扔地上碾了一下就灭了, 他说:“今天医院就只有我们,没事。”
声音还是有点哑, 他又说:“你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涂年看着这扇打开的门,不管使多大的劲,脚下就是动弹不得, 本来他说过如果烛酒因为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来见他,可是当一切都成真了之后,他才发现真到了这个时候,之前所有的设想就全不作数了,他开始害怕了。
死亡一直挂在他周围人的嘴里,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了,当然他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