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叹啥气?”五郎就问。
“咱家地里用的粪肥不够。”连守信就道,“我刚才在村里转了一圈。看看谁家攒了多余的粪,能给咱匀点,结果一家都没多余的。”所说的匀。自然也不是白要人家的。是要付钱或是拿别的东西换的。
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谁家也不会嫌自家的粪肥多,只有不够的。
“等咱今年也养上猪、和鸡,自己攒个粪堆……”张氏就道。
“那是够明年的了。今年的可咋办?”连守信道。现在开始攒,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二姐。你在想啥?”小七看见连蔓儿没说话,低头思考的样子,就问。
“我也在想这个粪肥的事。”连蔓儿道,打从在大门口,连老爷子和连守信说起这事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对了,蔓儿,你想出啥好主意来了没有?”连守信就道。
每当遇到什么事情,连蔓儿往往能想出些出人意表,又特别好用的主意。一家人对此已经习惯了。
“哥,小七,你俩还记得不,年前咱去县城。在县城里上茅房的事。”连蔓儿对五郎和小七道。
“记得。”小七就朝大家伙笑,“我憋不住,二姐还特地问了人茅房在哪,带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