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刚消停几天才,你又瞎吵吵个啥?”连老爷子不耐烦地道,“这是老四家的口粮,分家的时候说好了的,这包粽子的大黄米,也是口粮里的。”
“你该干啥干啥去,咋就一点做老人的代价都没有,你看看几个孩子都咋看你那?”连老爷子又压低了声音,劝周氏道,“你咋就一点念想都不给人留。”
若是换做别人,听了这些话,也就走开了。但是,周氏不是别人。
“他现在发财了,他还在乎这点口粮?狼心狗肺地。非要从我们老的嘴里挖这几口吃的。”周氏不看连守信,也不看连蔓儿几个,故意对着对面的墙拍手打掌地道,“这不都翅膀硬了吗。看见我,都恨不得我早点死了,一个个地躲着我,怕我吃了他那。心眼子狼,丧了良心的……”
连守信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最终却是无话可说。因为讲道理。和周氏是讲不通的。向周氏服软,只能让周氏进一步的压榨他们。而和周氏说硬话,这又是连守信不忍心做的。
“爷,称好了没,称好了,我们就拿走了。”连蔓儿清脆的声音道。
不能和周氏讲理,也不能和她对骂,那么只有无视她。将她的骂声当做山歌,该干啥就干啥。这是连蔓儿几个孩子私下里总结出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