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外头也犯浑,人家对他可没啥客气的。”
张氏听连守信这样说,心里那一点小小的担忧就散了。
而连守信这样说话,是有因由的。这还是上次连守义他们去服劳役时候的事,是里正告诉连守信的。服劳役的,自然不只是三十里营子。甚至不只是青阳镇的人。就有一回,连守义因为说话不注意,惹了别的镇子上的人,人家当场就不让了。若不是三十里营子一起去的人拦着、劝和,连守义那次就得挨揍。
“以前他二伯在家里的时候,还没这样。就是在太仓待了那一年。毛病不咋地就多出来这么多。”连守信又皱眉道。
“在太仓那边,不是借人家光,手里有点权势吗,当大老爷,那可不就是爱说啥说啥,人家还都得捧着他,说他说的对。从太仓是回来了。脾气也养成了。”张氏就道。
夫妻俩说了一会话,张氏又出门看连蔓儿和连枝儿那边已经熄了灯,这才回来,也将灯熄了,夫妻俩上炕睡觉。
夜色渐浓。大多数人家都睡了,不过,村子里还是稀稀落落地有几点灯火。
连家老宅上房东屋,就还亮着灯,连老爷子和周氏谁也没有躺下,就坐在灯前,唉声叹气的。
“……这把老二给打的,血葫芦似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