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蔓儿听见了动静,还是起来了。她一边收拾,一边不由得并暗自叹气摇头。正像众人所说的,遇到家里老人没了这样的大事,一家子这几天谁都别想好好歇着。本来,办白事就比办红事要麻烦,要劳累。
连蔓儿另换了一身鸭青的袄裙,头上只戴一根珠簪,两根素银的发钗。全身上下不戴一点颜色的装饰,走到东屋来,和连叶儿一起坐在炕上陪着李氏说话。
“……本来啥事都没有,就是让他们俩打架给气的。”连叶儿细细地跟连蔓儿说着连老爷子犯病时的情形,“那时候我爹被叫过去了,我爹就看出咱爷要不好,还没摔到炕下的时候,好像就说不出话了。我爹让他们停手,他们谁都不听。咱奶也不看着咱爷。就一个劲儿的让我爹拉架。”
“肯定是没想到……”李氏听着,就叹了口气。
周氏和老宅的人,都没有想到,连老爷子这次病的会这么厉害,没有缓过来。
连老爷子这半年多来。身子一直不太好,反反复复的闹了好几次了。周氏看着在连老爷子病倒后,服侍的似乎很精心。但是,在平时除了会给连老爷子张罗小灶之外,其他方面却可以说得上是粗心。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她从来不会因为顾忌连老爷子会犯病,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