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心,我就不说了。老三家不太周全,不过人口少,都能吃苦,人又勤快,往后的日子,那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咱们这一大家子,就是老大和老二这两股,过的最累。”
累,在这里并不是劳累的意思,而是不好、差的意思。
“这事,咱也怨不了谁。……以后,这两股就得本分的做庄稼人。老二家以前在家里跟着我种地,这以后那,也就是过回以前的日子。最难的是老大家……”
说到这,连老爷子看了连守仁和连继祖两个一眼。
连守仁四十几岁的年纪,原本有一头的好头发,乌黑浓密,如今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稀疏,还明显地夹杂了白发。连老爷子很清楚,这都是在太仓下狱之后,因为惊恐、忧虑,并且受了刑罚造成的。即便后来有连秀儿打点,但是受过的罪还是在连守仁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至于连继祖,毕竟还年轻,身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精气神却完全没了,全身都是颓废的气息。
“老大和继祖这些年,都没咋下过地,也没干过重活。”连老爷子收回目光,压抑住涌上来的辛酸,继续说道,“现在都讲不了了,以后,老大和继祖该下地下地,该干活干活。做庄稼人,就得有个庄稼人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再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