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蹙了蹙眉,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隐约升上一丝不悦。
“……嗯。”裴以澈觉得有些燥热,伸手松了松自己领口,却不小心将颈上的挂坠扯了出来,“——啊。”他低头,连忙将布囊收好,动作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疏忽。
对面的凌骁见此,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个挂坠很特别,是谁送给你的?”
“我不知道……”裴以澈抬头看向他,“好像从我记事起就戴在身上了。”他伸手摸了摸挂坠,眼眸露出点点光亮,又似醉意朦胧,“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是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所以我一直把它当成护身符……”
凌骁怔了怔,随即弯了弯嘴角,“挺好的。”
“先生,这是你要的解酒药和温水。”
“把药吃了。”凌骁将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裴以澈没有动作,反倒是托腮靠在桌子上,“其实不用,我没醉!嗯……都说酒是好东西,如果醉了,我就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脑海中回想起方才与裴父的争吵,裴以澈的脸色黯淡了几分,看上去很是苦恼。
凌骁察觉出了这点,语气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几分,“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原先对于陌生人的戒心,早在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