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你等一会,这猪头肉烧好了,我盛些把你。”说着,赶紧又去找罐子。
槐子也不推辞,静等她找了个小瓦罐子,装了一罐子猪头肉;又拿了个小坛子,从大锅里舀了些猪下水出来,一边跟他说道:“猪下水还没烧好,你家去让婶子放在炉子上再烧半个时辰。用小火,不然烧干了。”
槐子点点头,将罐子和坛子放进篮子里,抬眼瞅着她道:“那我走了。”
“嗳!慢走啊!”菊花脑子里正想着要把那牛骨头剁小些,放到煨罐里煨一晚上,明早肯定是满屋飘香,爹又该要泡锅巴吃了,她脸上就不自觉地带出笑来。
落在槐子的眼里,那浅笑从她的眼里溢出,使他的心跟着欢畅,丝毫也没注意那癞皮脸。当晚,他更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菊花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瞧着他,那依恋信赖的眼神让他心颤,不自觉地牵起她的手,喃喃唤道:“菊花,菊花……你别怕,谁欺负你槐子哥就揍他……”
他弟弟张杨因身子不舒坦,夜里睡不安稳,半夜醒来恰好听见了,顿时诧异不已——哥哥不是不想娶菊花姐姐的么?咋又做梦都想着她哩?
十岁的小男娃糊涂了。
这里菊花送走张槐,把牛骨头清洗了一些,让郑长河剁成小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