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身子太弱了,她一咬牙,又做了一条棉裤,里面铺了薄薄的一层棉花。倒不是为了好看,而是怕铺厚了,干活起蹲都不方便。
杨氏后来又给闺女扯了不少的布料,本来她还要扯些好料子的,但菊花跟她说,她就喜欢穿棉的——又软和又舒服,她这才没坚持。
于是菊花就新添置了两件蒙袄子的外套,分别是银红和水绿花色的,套在袄子外面,方便拆洗;下面是银灰和靛青花色的裤子,总算是摆脱了补丁摞补丁的日子。
其实,她去年的旧衣服也罩不住这棉袄和棉裤,就算她想俭省也是不成的,除非用青木的旧衣服改。不过菊花确实也改了两件,留着干活的时候好穿,省得把新衣服弄脏了。
她本跟杨氏说要素淡些的,可杨氏说那些布要不就是颜色太老,适合她们小女娃穿的都是这类颜色了,她也没法子。
这天晌午,青木兴冲冲地跑进院子,额头上还冒着细汗,裂开的嘴里也喷出一团团的热气。他对着正往堂屋端菜的菊花大声叫道:“菊花,菊花!下午秦大夫要来哩!”
菊花穿上了浅紫色的新棉袄,没套外套,脚上也穿上了新棉鞋。身上一暖和,精气神也好了许多,脸上笑盈盈地,脚步也轻快不少。
她见哥哥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