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芹却坚持道“表哥啥时候愿意说亲了,我就等到啥时候”,硬是叫她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她跟槐子外婆私下里说了这事,说槐子只当玉芹是妹妹,不想娶她哩。
这下可不得了,槐子的四舅母气得在家大骂槐子不识好歹,家里一穷二白还在挑三拣四。
这还不是最愁人的,最愁人的是那玉芹死不改主意,谁家来说亲也不答应。小女娃几天工夫瘦了一大圈,谁劝也不听,只倔强地不出声。
她担心要是再这么下去,这娃儿要是有个好歹,那跟娘家不是亲戚成仇人了么?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是再不错的。
再愁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张槐下了学,匆匆地喂了一遍猪,然后捋起袖子搬开柴堆,挖起下边的肥泥来。
他这是听青木说的,这黑泥养蛐蟮最好,蛐蟮能喂鸡,也省些鸡食不是。菊花因为把那橡子果磨碎了,鸡也是吃的,她就不想再养这恶心的玩意儿,反正她也不想喂太多的鸡,她忙得很,喂多了也照应不过来。
张槐却留心了。
他家没橡子果,这上半年是猪粮也缺,鸡也是散养,没东西喂。他娘总是抽空打猪草,不然这猪可真要喝西北风了。哦,春上的时候还没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