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论他四舅如何问他,他只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他虽然讲不出一套大道理,但也朦胧明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既然不想娶表妹,那就万万不能应承,不然,两人这辈子都过不好。
纵然菊花不嫁他,他也不能娶玉芹。
媳妇难道娶家来就完了?娶家来不得过日子么。
自己这副心思咋能跟玉芹过日子哩,甭说自己不痛快,也是害了玉芹。
可是这一番心思跟谁说?何况喜欢菊花那是不能说出口的,便是青木晓得他的想法,也无法感受他的苦恼吧!
万幸的是他爹娘也喜欢菊花,所以才没强求他答应这门亲,否则的话,婚姻大事哪有他说话的余地,还不是叫娶谁就娶谁。
他挖土,清理柴堆,忙得大汗淋漓,便把外面一件褂子脱了,只穿一件破背心,露一身养了一个冬天,眼下还未晒黑的肌肉,继续忙碌。
张杨在学堂跟夫子又学了一会文章,才匆匆赶家来,见哥哥挥汗如雨地拢那挖出来的黑土,忙上前帮忙,又帮着将原来那堆肥土里的小蛐蟮捡到这新挖出的黑土里。
他一边忙着,一边瞧着哥哥的脸色,只见他忧心忡忡眉头紧皱,那份沉重是如此的明显,连带他也跟着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