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和张槐对视一眼,心下雪亮,他闷闷地问道:“先生,您有没有法子对付这个李县令?看他今天的表现,往后这十里八乡别想过好日子了。不,我看整个清辉都别想安生了。”
周夫子眼神锐利地看着大伙道:“你们可不要鲁莽行事,免得祸及家人。我说句颓丧的话,只要他不太过分,加上你们村如今非往年可比,就算多加摊派也能应付,不妨暂且忍耐,否则,与其直面顶撞毫无益处。像刚才,大伙留下小燕也不难,可是往后呢?难道你们就不出门了?若是他派人将村里人或其亲友抓去牢房关押起来,你们又将如何?”
张槐感觉夫子话中有话,忙问道:“若是他很过分,让大伙没日子过哩?刚才先生想必也瞧见了,他对我们送的东西根本看不上眼,还指望大捞一把哩!”
周夫子微笑道:“这就要掌握一个分寸了。他若只是将摊派加多一点,大伙尽管发牢骚甚至哭叫吵闹拖欠,但最后该交的还是要交,要让他明白这地皮刮得并不容易;若是勒索得狠了,那就要大闹一场,摆出拼命的架势来,让他明白再逼下去就要激起民变,弄出人命。”
李耕田不明白了:“夫子到底要怎样?又让大伙不要鲁莽行事,免得祸及家人,这会儿又让大伙使劲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