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俩一个德行。嗳哟!这样的亲戚咱可不敢沾哩,谁晓得在外边咋说咱?”
梅子娘家最是心齐了,她爹秦老友一听,立马接道:“人家咋说咱不管,省得嘴巴贱,又被人打一顿。老是折腾,惹火了人家,叫人挖了眼珠子也不定哩。”
孙金山见李长亮两眼可怕地瞪着柳儿娘,急忙上前对柳儿娘喝道:“你又没灌了黄汤,发啥昏哩?这么多好菜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完了滚回去。”
又骂王氏嘴贱。
李老大见小儿子面色不善,想着这是大喜的日子,要是闹僵了也晦气,于是忙打圆场,又见花婆子埋头碗里,并未参与争吵,心下稍安,便道:“长明娘,你咋也不劝劝哩?两亲家是来贺喜的,你该张罗着点。”
他本是说场面话,自家的婆娘自己清楚:要她把一桌子亲戚张罗周全了,那母猪也能上树了。
花婆子跟梅子坐一条长凳子上,先前刚说起这事时,梅子就捣捣她胳膊,示意她甭插嘴。待几人吵了起来,更是死也不吭声,只顾低头猛吃,全不管自己是李长亮的亲娘,也算主人,应该出面劝架。
她在心里爽歪歪:让你这婆娘老欺负我,遇见厉害的了吧?还是跟大儿媳妇过踏实,亲家也硬气讲理。
正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