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斤,一斤炒出来装五碟,得两文半钱,我们赚一文半钱。可是,炒菜是要搁油的,还要放盐,还要烧柴火,还有厨师伙计的工钱也要分摊进来,这间酒家占了十亩地,这租子也要分摊入成本,这么一算我们可没赚多少,也就相当于把自家种的菜,换个法子卖出去罢了。”
众人听这小少年把半文钱一道菜算得这么细,不禁咋舌,又好笑地瞅那书生,心道赚这么点钱,你还骂人家黑心,难道人家就该白送你吃不成,除非你是人家大爷。
那书生也是没细算,只听得苋菜便宜,脱口就说了那话,如今后悔不迭,脸涨得通红。
槐子忙打圆场:“这位老爷没经历过耕种买卖的事,自然没细算。我们农家,种出来的东西能多卖些,总是让人高兴的,跟真正的商家不能比。”
众人都点头,觉得这菜就算不分成小碟装,也比集上酒馆至少便宜三到四成,因此心中对张郑两家的恶感减了大半,但仍以为在这书院附近开酒家不妥。
槐子又拿几样菜举了例子,众人都心服口服。
总之,这些东西都是张家和郑家自己出产的,无需采买运送,所以很省事,价格就便宜了些,这是一;其二就是张家本着对读书人的敬重,不愿把利润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