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
钱大人哑然,众人也愣怔。
黄豆又想起一事,气呼呼地说道:“我娘也不比孟子他娘差哩。虽然没搬家,可是捐钱给书院,也是一样的。我爹小时候没上学,那是因为村里没人教。”他转向那些学子,“你瞧,眼下秀才老爷也来了,举人老爷也来了,我们村的娃儿常常听老爷们说话,不是挨着黑的就变黑,挨着红的就变红么?”
“妙啊!”顾云拍手笑道,又好心跟他说,“你才说的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娃儿点头,见钱大人又要跩文,撇撇嘴道:“大人再跩文也没用,还是比不上周爷爷能耐。趁早省些事儿,我瞧你说得那个费劲样儿都替你难受,还害得苏叔跟着忙一头汗。周爷爷跟我爷爷说话都是大白话,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钱大人顿时面皮紫涨。
黄豆摸摸肚皮,看看外面的天,忽然就发火了:“懒得跟你说了!爹,咱吃饭去。这不是耽误事么?这大忙的时候,家里不晓得有多少事,人家忙得连放屁的工夫都没有,他倒把咱们一大家人子都绊在这。我们跟他能比么?他拿了皇上发的俸禄,尽扯些没用的事;我们不干活,等着天上掉馅饼哩?”
众人听说忙得“连放屁的工夫都没有”,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