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有些头疼,看来想让大皇子实践推己及人,是个漫长的过程。
“淑芽。”
淑芽进来收拾茶水点心,苏幼仪忽然把她叫住,“你让小纪子派个机灵的去学堂找个妥帖人问问,太傅到底让皇子们背诵什么篇目,一定要记清楚了来回话。”
淑芽笑道:“这个容易!纪公公总是吹牛说咱们在学堂的眼线多,每次大皇子要挨太傅教训了咱们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找人问个话还不容易?”
说着一福身退了下去,大皇子吃惊地张着嘴。
“苏姑姑,二弟刚才不是说了背论语学而篇吗?你这么快就忘啦?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恕字的意思?”
苏幼仪能说什么?
她很想说,你这个傻孩子,你看不出来你二弟很忌惮你吗?
也难怪,他是没了生母的嫡长子,可不是这宫里人人奉承、又人人想害的对象么?
苏幼仪打死不敢在大皇子面前说这话,哪怕她清楚大皇子一心维护她,绝不会治她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沉默许久,苏幼仪长长吐了一口气,“我假装不知道意思,是不想再让人觉得我有才啦!大皇子不是答应我不跟旁人夸耀我了吗?怎么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