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怀着身子站在那里做什么?仔细吹了风。过来,我读书给你听。”
只这一句话,李梓月忽然又欢喜起来,扶着肚子忙不迭朝他走过去,“好啊,读什么呢?”
她在季玉深身边坐下,看到他手里拿的正是一本诗经,那是他时常放在书案上的书,不知读过多少遍了。
李阁老曾说他身在朝中,应该多读经世致用的书才是。所以季玉深只把诗经一类的书放在卧房书案上,并不摆到外头书房里。
季玉深信手拈来,对着他正翻的那一页,缓缓念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
李梓月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微微闭上眼睛,一脸满足。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奇妙的能力,没念了多久,李梓月便昏昏欲睡。
季玉深没有即刻停下,而是将这篇诗经中少有的大长篇全部读完之后,才慢慢地放下了书。
扭头一看,李梓月已经睡着了。
他朝门外招呼了一下,丫鬟进来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