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静儿的死讯之后,李梓月就大病了一场,按照她一贯的性情,一定是懊悔于自己没有派人跟着静儿,导致静儿横尸街头。
李梓月向来如此善良。
季玉深走到她的房门外,只听见里头调羹轻轻碰在瓷碗上的声音,想来李梓月正在喝药。
他便停住了脚步。
忽听见丫鬟安儿的声音,“小姐这病一直缠绵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夫说小姐是惊悸不安,失眠多梦,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小姐再不想开一点,这苦药喝再多也没用。”
这丫头倒心思灵透,说话也干脆。
李梓月近来都是由她照顾的,心中也喜欢她的干脆性子,对她颇为喜欢,“你哪里知道我受了什么惊吓,岂是说想开就能想开的?”
“奴婢知道!”
安儿有些骄傲道:“无非是因为静儿横死,小姐心里难受。小姐是个良善之人,知道静儿死了以后还命人送了许多银两给她家里,静儿的家人足够富足地生活了,又不是小姐杀了静儿,小姐何必再自责呢?”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好,却不知道李梓月怎么了,忽然疯了似的打掉了她手中的药碗。
啪的一声,药碗在地上四分五裂,里头未喝尽的褐色药汁溅的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