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树叶落得精咣的枝头上停留下两只鸟儿,原是树上有个小窝,里头正五六群的雏鸟争先恐后的探头大开鸟喙,等待着有食物放入自己的嘴里,于是叽叽喳喳得一片好不热闹。
季玉深早早就醒了,脑壳昏沉,嗓子发疼,可之后却是一直睡不着。桌上的那盏烛台里满是红油,蜡烛已是烧得到底贴黏在烛台上。屋内昏暗,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模糊透过黑暗看清眼前的场景。
他是没力气动的,但是能感觉到脑子清醒没有的迷糊,精气神也不错想来身体应该是好多的。身边正坐着苏幼仪,自己正与她十指相扣,她的脑袋垂在床头上,好似随时都能耷拉在季玉深脸上。等她果真凑得近些,季玉深才看清楚些她的脸庞,是思忧多时的面孔没错了。
他细细磨搓着手上纤纤细骨削春葱,想伸手去触碰苏幼仪的脸,可只要大幅度抬手就能感受到腹部的伤口裂开般的疼痛。他只得细微拉了拉棉被掩在她的上半身,其余不敢再动想着要早些好才是便只能呆呆得望着窗棂纸,听着窗外婉转的鸟叫声,看着隐约鸟儿的影子开始渐渐有些困意。
待屋内逐渐亮堂起来,苏幼仪才迷糊间醒了过来。因着本是想着等季玉深睡熟过去再将手抽出来下床去,谁知之后自己反倒给睡熟了,整夜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