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着头，忍耐着骨头快被捏碎的疼痛，紧紧的咬着唇，低声说，“如果少爷真的很讨厌看到我，我明天就可以离开。”
不知道她那句话激怒了他。
他忽然冷笑一声，不顾地面上还有没有捡干净的碎瓷片，将她狠狠九六推在地上，“想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虽然身上裹了厚厚的衣服，尖锐的瓷片还是穿过层层屏障刺入她的后背，掌心……
她痛的倒抽了一口气，脸色惨白的比鬼魅还可怕。
顾北辰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冷冷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具没有生命的物体，眼里不带一丝感情，“我给过你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浑身冒着冷汗。
那一瞬间的疼痛，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瓷片的碎渣钻入她的血肉里。
疼痛那样的强烈又清晰。
就像她对他的恨。
深入骨髓，无法消除，连带着对他的那点爱意，也被强烈的恨吞噬了。
“恨我？”
她掩饰的再好，也还是有疏漏的时候。
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那么迅速那么快，还是被他犀利的目光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