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犹豫了一下，凑过头去听。
“北辰，苦，真的好苦。”就这样不断的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她在睡梦中嘤嘤哭出声，眼角有泪水流了出来，“北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眼角的泪越来越多，打湿九六了她的脸庞。
顾北辰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保持着凑在她耳边的姿势。
那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像在他心口上撩拨的弦，一下又一下，将他尘封在心底深处的一些记忆慢慢勾了出来。
他脸上那层冰冷的面具也因为这一声声充满痛苦内疚的对不起开始慢慢的瓦解。
“顾北辰，我恨你！”带着哭腔的声音忽然流露出恨意。
她在梦里咬牙切齿的低吼，“我恨你，为什么你不去死！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一瞬间。
已经开始动摇的心像掉入了堆满冰雪的万丈深渊。
“恨？”
他怒极反笑，按住她左右晃动的头，冰冷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畔，咬牙说，“沈歌遥，你是最没有资格恨我的人！你们沈家欠我的，只是家破人亡怎么够！我要让沈霖渊那个老东西做鬼都不得安宁。”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他从暗夜的深渊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