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脸色异常苍白,满脸病容,穿着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这幅颓败无力的样子和他衣冠楚楚的时候还真是大不一样。
陈轩悄悄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沈歌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顾北辰,你九六有今天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我一点也不同情你,因为你不值得被同情。”
房间里的空气有点闷。
或许是医生有什么特别的交代,所以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花香在沉闷的空气中越来越浓郁,虽然并不难闻,却熏得她又开始难受起来。
她实在忍受不了,起身开了一扇窗,只留了很小的一条缝隙。
微弱的风吹进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鼻子里的香气全部都呼了出去。
她在窗边透了一会儿气,觉得舒服点了,才又关上了。
转身,清冷犀利的眼睛目光直直的投落在她身上,和她的目光卒不及防的撞上。
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沈歌遥怔了怔,从容的走过去,见柜子上的杯子里装了水,拿起来问,“你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顾北辰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神也一点都没有变过,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