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
枫叶红透了，像是浸透了鲜血，红的刺眼。
窗户开着，有微风轻轻吹进来。
“顾少奶奶，这是拟好的离婚协议，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上你的名字。”
书房内，顾北辰的律师拿出了离婚协议，轻轻搁在桌上。
沈歌遥抬了下眼皮，唇角向上扬了扬，笑道，“他已经签字了？”
沈宅一夕之间，变得空落落的。
顾北辰将所有受他雇用的人都撤走了。
现在的沈宅，又恢复了最落魄的那段时间的旧貌。
只是，这一次，她身边就连个像唐妈那样的人也没有了。
顾北辰还真是厌恶她到了极点，就连签离婚协议，也不露面，叫了他的律师过来办理这件事情。
离婚协议……
沈歌遥拿到这几页纸的时候，手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直到现在，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曾以为，这一辈子，顾北辰也是不肯放过她的。
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人生往往就是这么多变，谁也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不知道谢靖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