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在距离他三四米的距离顿下脚步,因为地上和他身上血让我喉咙紧涩,脑袋发晕,双腿酸软。
我是有些晕血,可现在灯光昏暗,不管是地上的血渍还是他被血浸透的衣服都完全看不出红色,而是一抹化不开的黑,我怎么就有些发晕了呢?
“不动了……”
“死了吧,哼都不会哼了。”
“你过去看看。”
“你怎么不过去?”
耳边你一言我一句,我却只把死了吧三个字听得最清楚,顿时眩晕感越发严重。
我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个什么东西扶一下,那个侧卧在地上不动的人忽的一手杵着地面撑起身。
我胸口一怔,整个人一下僵住,随即就见那人撑起身后往后靠,背抵住电线杠,头仰了起来。
他的头发有些长,额前的似乎都沾了血,垂直的盖过了眉,掩住了一半的眼,脸上也有血渍,看不清模样。
他胸膛起伏很大,但仅仅只是喘息,没有发出一丝的呻咛。
“你没事吧?”看店的那个男人忽的上前弓腰问他。
他没有回答男人,而是顿了几秒后忽的低头,抬起左手看了看,我正疑惑,就听他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