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子弹也还是打在他身上了,穿肠烂肚。我救了他一天一夜,才把他从鬼门关捞出来。他真是命硬。换做是别人,早就死透了!”
时隔这么久,唐宋说起来,声调还有些变了调。当时夜枭的惨状,如今是真的连回想都觉得很残酷。
白粟叶是第一次听十年前的事,她不敢去问,不敢去调查,就是怕听到这些,怕自己更愧疚。
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有些厉害,她只觉得眼前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踩下刹车,把车停靠到一边去。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该说的都说完了,唐宋当然也不会再留。卸下安全带,推开车门。想起什么,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别怪夜枭和虞安他们恨你,其实我也一样恨你。”
白粟叶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喉咙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车门,被关上。
车内的灯,灭了。
她呆呆的坐在车内,只觉得浑身冰凉。
凉透了……
窗外,来来往往车灯从她面上扫过去,只有一片灰白之色。她趴在方向盘上,手用力捂住胸口。
那儿,又开始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