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无人的夜晏此刻对舒年却是小心翼翼,充满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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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被送到的是最近的一家医院,一检查,酒精中毒,但还好不算很严重。夜晏松口气之余,倍觉恼火。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几番折腾,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又吃了药,催了吐,舒年人自然已经醒了。医生开了药,要打点滴,她坐在点滴室里等护士过来。夜晏倒了杯热水先进了门,递到她手里。
舒年虽然酒醒了许多,可是,醉还是醉,人晕晕乎乎,小脸苍白,手也有些发软。很勉强把杯子接过去,抵在唇边,喝了一口。热水漫进腹中,人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掀目看他一眼,闷声道:“谢谢。”
那声‘谢谢’听在夜晏的耳里,只觉得特别的刺耳。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就用得着说这两个字了?
“喝了多少?”他脸色清寒。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身侧,从上而下的看她。身形颀长,灯光笼罩之下,看起来让人特别的有压力。
“不知道……”舒年的目光微微垂着,落在杯子里,“可能,有个五六瓶吧……”
五、六、瓶!
“你可真能耐!今晚我要是没过来,你打算在江里泡一夜?”夜晏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